015.来自世界的恶意（4）

的、被霸凌至死的少女，深度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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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强行用“月岛奈”这个名字去唤醒她，只会加剧她精神上的混乱和角色认同的撕裂感，搞不好会让她彻底崩溃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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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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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赖清叹了口气，没有提任何关于现实世界的事情，只是指着桌上那些刺眼的涂鸦，用一种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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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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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询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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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奈，或者说“铃木”，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银白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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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赖清也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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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课桌里翻找了一下，居然真的让他找到了半块还算干净的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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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蹲下，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那块橡皮，对着桌面上一个用黑色马克笔画的、极其恶毒的鬼脸，开始默默地擦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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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也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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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皮屑簌簌地落下，黑色的痕迹被一点点地擦去，露出下面木头原本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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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教室里，只剩下橡皮与桌面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藤原千夜那压抑着不耐烦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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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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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千夜看得目瞪口呆，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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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源赖清现在的行为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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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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