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我听说你把糖糖和圆圆接到家里住了一个月,是吗?”这男声浑厚,但很轻松。
宁沉皱起眉,她直觉上这对夫妻似乎又想要在他们认为必要的节点干涉自己。
她说:“是。怎么了,爸?”
虽然父亲和母亲已经放弃再和自己培养感情,大部分时候也呈现一种放养状态,但宁沉知道他们并没有完全放弃对自己的关心,这种关心体现在很多地方。
比如说,他们在忙碌得脚不沾地的时候还一直密切地关注着自己的社交状态和成绩,通过通天的财力和关系,让班主任定期汇报她的现状,以此评判她是否还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又比如说,在某些必要的时候,使用自己监护人的权力干涉宁沉的生活,远的可以追溯到她小学学的什么课外特长项目,初中上的哪所学校,近的就是关于分科的选择和坚持要让她留在现在的班级上。在父母坚持的事情上,宁沉总是做不了主,尽管她觉得那些事情无法决定她人生的方向,也没有任何意义。父亲和母亲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人生好如游戏,只要在这些节点上由大人进行选择,就可以确认结局为他们认为的goodending。
宁沉一直都知道,她小时候的状态很像“自闭”,虽然在认识好友之后她也会认识其他朋友,在越来越敏锐聪慧的时候,她也开始学着应付和敷衍,以此让自己表现得普通泯然众人,但父母还是无法放下担忧,甚至在他们眼里看来,自己缺乏情感认知的同时,也缺乏决定的能力。
男声又响起,语气仍轻松:“钱爸爸和我说圆圆太依赖你和糖糖了,一直想去找你们俩,不愿意呆在家里,他很担心她这样的状态......”
宁沉的心刺痛了一下,事情虽然早有预料,但她还是产生了自己仍是被圈养的笼鸟,只能为人鱼肉的无力感,她镇定地说话,手却捏紧了手机:“小小比较内向,年龄也小,贪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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