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咽喉之刺(二)

没有枢密院调令，私自调兵是灭族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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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宋动兵有严格的规定，要求皇帝的诏令与枢密院签押的文书齐备，这样才能合法合规调动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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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机稍纵而逝，前方已经在血战了！”74岁的老人剧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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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中连忙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老人声音颤抖：“太原城里，王禀在用骨头撑城门！而我们在干什么？在等一纸调令！在等汴京那群酒囊饭袋的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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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中，种师道的白发凌乱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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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邸，种洌已备好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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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众人心头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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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种洌为老人斟茶，“西军各部已做好准备，只等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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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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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道将茶杯重重砸在案几上，“三年前伐辽时，我们也说等，在幽州城下等，等来什么？二十万大军在燕京城下溃不成军！还不够吸取经验教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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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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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师中知道兄长又想起了那两场耻辱的败仗——宣和四年（1122），宋军两次进攻辽国残部，却被耶律大石、萧干打得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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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那一仗我们是怎么败的吗？”种师道目光扫过在座的子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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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洌率先开口：“辽人狡诈，耶律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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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关辽人什么事！”种师道厉声打断，“是我们自己败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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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猛地站起，走到厅中央，火光将他佝偻的身影投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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