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咽喉之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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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刘武周引突厥铁骑十万围晋阳，唐将李仲文率残兵死守，突厥人在城下堆的尸山比城墙还高，愣是没能踏入城门半步！最终等到了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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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城砖上斑驳的箭痕，那些深嵌在砖石里的锈迹，是百年前对抗契丹时留下的：“你看这些凹痕！都是当年辽人南下时，用狼牙箭凿的！可晋阳的城墙，从来没向蛮夷低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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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此城不是那座老晋阳城，但河东第一坚城依旧在此！如此雄城，若是降了，你让我们有何颜面去见前人？岂不是空得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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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书翰被骂得面如死灰，却还嘴硬：“可…可金帅说了，不降就屠城！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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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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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禀的刀出鞘，刀光映在席书翰惊恐的脸上，“我王禀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我儿王荀就在此地，他若敢说半个‘降’字，我先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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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绝不降！”远处传来王荀的喊声，清亮得像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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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降！”杨可世的铁锏在城砖上划出火星，“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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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战！”张致远的神臂弓队齐声呐喊，箭羽在风中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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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的士兵们醒了似的，挺直了腰杆，抹了把脸，把弓箭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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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书翰彻底慌了，语无伦次地喊：“你们疯了？现在城下的不过是前锋，若是等大军到了，配合投石机攻城怎么办！你们的猛火油快没了！粮食也快没了！守下去就是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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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死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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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禀一把揪住箩筐的绳子，猛地往外一推，“回去告诉银术可，太原城的城门，是用我们的骨头撑着的！想进来，踩着我们的尸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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