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雨伴腥风（一）

是忻州城里有名的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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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们穿着单薄的纱衣，冻得瑟瑟发抖，强颜欢笑地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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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安一把将歌姬搂进怀里，伸手去扯她的衣带，贺权见状连忙笑道：“将军尽兴！尽兴！这些都是小地方的薄礼，等大军到了太原，保管有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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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金军士兵已经开始在街上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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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踹开百姓的家门，把粮食往马背上搬，且抓住女子拖进巷子里撕扯，事后拖着人在街道上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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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喊声、惨叫声、大笑声混在一起，像一把钝锯在锯着每个人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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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权的亲随匆匆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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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权脸色微变，随即又堆起笑对银术可道：“大帅，城西有几个刁民想逃跑，下官已经让人抓起来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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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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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术可正啃着一只肘子，头也没抬，“挂在城楼上，让那些不听话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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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贺权连忙应声，转身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对着亲随低声呵斥，“手脚麻利点！别脏了王师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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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贺权送银术可出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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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街道上躺着几具百姓的尸体，在这寒冷腊月冻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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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权皱了皱眉，对身后的衙役道：“赶紧清理干净，别让大帅看着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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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术可停下脚步，指着城楼上新挂的头颅问：“那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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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连忙解释：“是几个不知好歹的刁民，说要抵抗王师，被下官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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