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战金人（一）

，也拨转马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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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咬咬牙，看了眼旁边的岔路——那条道蜿蜒曲折，能绕到村子后头，实在不行还能退进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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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低喝一声，策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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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村子，血腥味就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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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栅栏倒在地上，被劈成了好几段，上面还挂着碎布条和暗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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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人，有老人，有孩子，鲜血顺着石板缝往低处流，在结冰的地方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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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金军正提着弯刀在村里乱窜，甲胄上的鳞片反射着火光，映得他们脸上的狞笑格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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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抓住个跑不动的老人，弯刀一挥，血柱子喷得老高，那老人连叫都没叫出来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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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羊皮袄的汉子挥舞着柴刀冲向金兵，刀刃砍在那人的铁甲上当啷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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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不躲不闪，反手一刀捅进汉子肚子，刀尖从后背透出来时还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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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挂在刀上抽搐，内脏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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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金兵哈哈大笑，抬脚把旁边的孩子踹飞出去，孩子撞在墙上，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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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猫腰趴在坡地上，枯草划过脸颊，带着冰冷的潮气，他数着底下移动的黑影，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十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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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东四个，村里四个在追杀村民，村口两个把风的——都披了铁甲。”老仆李全武的声音像石头磨过，他眯着眼，皱纹里嵌着泥灰，“那甲片子缝得密，刀片子怕是难捅进去，我们这点家伙事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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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心里打了退堂鼓，这不是懦弱，而是没有一点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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