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祁云计划

疯子，不到半年就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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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和她后来待的那家，恰好是同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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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信封边缘抖了抖，一张泛黄的邀请函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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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晓二位在超自然领域的研究，现诚邀加入“祁云计划”——探究诡异污染源头，实验地点：水昼市老城区地下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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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日期是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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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挂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指针正好指向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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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入镜猛地抬头，看见墙上的全家福里，父母的脸正在慢慢模糊，像被雾气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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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咎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声音比平时低了许多：“裴异，是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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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入镜猛地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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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确实实是个疯子，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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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入镜把信封塞回抽屉，“咔哒”锁好时，听见身后传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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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见裴云咎正弯腰捡地上的枯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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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入镜从阳台拖出扫帚，“反正都是假的，扫干净看着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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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咎没说话，默默拎起墙角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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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帚一桶在客厅里忙活，倒显出几分难得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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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祁入镜扫着沙发底下的灰尘，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你怎么不回自己家？系统不是说能重构记忆里安稳的片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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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帚顿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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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咎正弯腰捡全家福相框，他用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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