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脑海中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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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至少这钱,能让老大老二免了那要命的徭役,安心去考院试了。这一次……他俩说不定……就能中呢!这个念头,成了支撑她走下去的唯一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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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街角一家热气腾腾的包子铺时,浓郁的肉香霸道地钻进鼻腔。余老太太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发出一阵咕噜声。她犹豫了一下,看着那白胖胖、冒着热气的肉包子,狠狠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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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来……来三个肉包。”她掏出三个铜板,声音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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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伙计麻利地用油纸包了三个大肉包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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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太太接过包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着心口放着。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粗布衣料熨帖着皮肤,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她看了一眼旁边一文钱一个的粗面馒头,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忍着腹中火烧火燎的饥饿感,加快脚步,匆匆赶往城门汇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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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旁,老叔公已经卖完了鸡蛋和鱼,正坐在车辕上抽着旱烟。萧宁乖巧地坐在一边,看到祖母的身影,立刻跳下车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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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他小跑着搀扶住余老太太有些摇晃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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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太太紧绷的神经在看到小孙子的瞬间松弛了一丝,她坐上驴车,第一句话便是:“宁哥儿今日乖不乖?没给你老叔公添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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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着嘞!”老叔公笑呵呵地接话,“宁娃子懂事,就在边上看着,没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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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太太闻言,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打开,露出里面三个白胖喷香的肉包。她拿起一个,递到萧宁面前:“喏,老叔公都说你乖,祖母奖励你吃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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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看着递到眼前的肉包,又抬眼看向祖母。尽管余老太太极力掩饰,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她眼角尚未褪尽的微红,以及那深藏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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