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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如同裹着冰碴子的刀子,狠狠刮在脸上,钻进破碎的衣袍缝隙,带走最后一点体温。脚下的冻土坚硬如铁,每一步都硌得脚心生疼。荒原无边无际,只有枯黄的草茎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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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赫兰轻得像没有重量,体温低得吓人。沈砚的心沉甸甸的。霍斩蛟的状态更差了,那条废臂的灰黑色似乎有向上蔓延的趋势,他的喘息沉重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步都像是用生命在丈量。温晚舟在颠簸中彻底没了声息,只有苏清晏紧紧贴着她胸口,才能感受到那微弱到几乎停止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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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住…都给我撑住!”沈砚咬着牙,血沫子从嘴角渗出来,被他狠狠擦掉。他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双腿上,朝着银屑指引的方向,狂奔!那灼烫感成了他黑暗中唯一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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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久,天边终于泛起一丝惨淡的鱼肚白。就在所有人都快要到达极限,意志濒临崩溃的边缘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古老血腥、绝望哀号和纯粹不祥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猛地从前方扑面而来!\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