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敲门声沉稳有力,在沉寂的土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n
屋里的抽泣声一顿。
\n
闻慧心头一跳,警惕地抬起头。
\n
这么晚了,还有谁?
\n
王会计?
\n
那个妇女主任,还是……
\n
闻慧屏住呼吸,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
\n
“谁?”闻慧的声音带着一丝长途跋涉的沙哑和刻意的警惕。
\n
门外的人似乎顿了顿,一个低沉醇厚、带着明显本地口音,却奇异干净温和的声音响起:
\n
“是新来的知青同志吗?我是陆怀瑾。
\n
听说你们刚到,灶又不行。
\n
我们家灶多烧了点柴火,还剩几个热乎的苞米面饼子。
\n
先垫垫肚子吧,里头黑,给盏灯。”
\n
话音落下,门缝下,被小心翼翼地塞进来几个用干枯树叶简单包裹着的、圆圆的东西。
\n
隐约能闻到一丝粗粮的微甜香气。
\n
同时递进来的,还有一盏小小的、擦得锃亮的旧洋铁皮煤油灯,里面跳动着豆大的、却无比温暖的橘黄色灯火。
\n
陆怀瑾?
\n
闻慧的心猛地一震!\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