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比惊刃

如出鞘之剑，再无半分迟疑、半分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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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像潮水避让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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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崖之上，墨渊立于风中，玄色披风猎猎翻飞，遮住了右臂缠绕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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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陈薇恩收剑刹那，他右掌悄然松开绷带，掌心浮现出一道淡青色的剑纹——与她断剑出鞘时闪过的银纹，竟如出一辙，纹路蜿蜒，似有古篆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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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微动，低语几不可闻：“素心引……竟真的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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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悄然覆上守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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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恩独坐院中，玄铁断剑横于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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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轻抚剑脊，那道虚影仍在微微震颤，仿佛刚刚那一剑，仍未完全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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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剑面，映出她清瘦却坚定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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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她低声呢喃，像在对剑说，也像在对自己说，“剑心不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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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走到后院冻土前，那里已有一道浅浅刻痕，是昨日所留——刻的是“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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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将断剑深深插入冻土，在旧刻旁再划一刀，刻下“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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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埋耻，此处立誓。”她低声立誓，声音轻却如铁铸，“从今往后，我不再求活命，我要——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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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内门公告墙前，一名执事悄然更换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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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榜首“魁首赏：玄品丹药十枚”之下，多出一行小字，墨迹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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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设‘破境奖’，赐入藏剑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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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字极小，几乎隐于边角，却如星火藏于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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