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会骑马射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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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从赵德那张谄媚的脸上移开，再次落回钱灵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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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刀，究竟该如何握，才能不伤到自己，又能刺向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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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风雪初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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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回到了诰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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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宇西侧的偏殿已成一片焦黑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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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端坐在书案后，钱灵儿静立于他身侧三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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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中的《南疆风物志》，看似随意地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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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过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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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灵儿平静道：“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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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比“杀过很多”更具分量，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是将杀戮视作日常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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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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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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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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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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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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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之间，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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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心中暗自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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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天生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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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之坚，远超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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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脸上却佯装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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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个只懂打打杀杀的木头人，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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