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该为天下表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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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点了点头，心中竟对这个看似中立的内廷总管，生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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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次次在旁提点，光是这繁琐到令人发指的皇家礼制，就足以让他错漏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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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搀扶着，一步步走向那具巨大的、散发着沉香木气息的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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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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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母妃出身卑微，不受明宗待见，他自小便被扔在偏僻的宫殿，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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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皇子教育，也仅仅是启蒙而已。授课的太傅换了不知多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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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他的皇子都有固定的授课恩师，只有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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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走到了太极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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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那薄薄的棺椁，他看到了里面躺着的，那个他名义上的父亲——明宗皇帝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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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没有悲伤，没有孺慕，只有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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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雪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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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悼拜的结束，笼罩在皇城头顶上的乌云也渐渐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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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日子还得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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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人不可能时刻为死人而活，即使那个人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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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戒备森严的诰天殿内，烛火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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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阖着眼，指节无意识地在身前的紫檀木案几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闷响，这是他前世思考时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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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太极殿前的那一跪，肯定是刺激了不少人，可到底刺激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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