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询问,赵德那张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竟写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惶与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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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顾不上礼仪,一个箭步冲到韩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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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皇帝!快!请速速移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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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眉峰一挑,并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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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狐狸,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今天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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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却依旧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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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管,何事如此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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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鼻翼微微一动,一股极淡,却异常刺鼻的焦糊味,顺着门外的寒风钻入了他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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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桐油混合着木料燃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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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韩川什么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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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声音颤抖,“诰天殿西偏殿走水了,请嗣皇帝速速移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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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身后跟着冲进来的内侍首领柳秦等人,“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额头叩得地板砰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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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嗣皇帝移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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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人的声音汇在一起,带着哭腔,在这空旷的殿宇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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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时间,殿外传来了更加嘈杂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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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了!快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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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水!快!保护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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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铁交击声,木桶倾倒声,人们惊惶的叫喊声,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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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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