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年长几岁,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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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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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德，或者说赵德背后的人，出下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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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川将手中的黑子，轻轻落在棋盘正中的天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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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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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空寂的紫宸殿内久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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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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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年长几岁，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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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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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的夹道，比人心还要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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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提着一盏气死风灯，灯笼里的烛火被他急促的脚步颠得几欲熄灭，光影在他那张惨白的脸上疯狂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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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去三宫太后居住的慈宁宫、仁寿宫，更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拐进了一条连最资深的宫女太监都鲜少踏足的偏僻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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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的尽头，是一座早已废弃的宫殿——永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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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上的朱漆早已斑驳脱落，铜锁上锈迹斑斑，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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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宫中最晦气的地方，传说关押过前朝的妃嫔，夜半常有啼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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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负责洒扫的哑奴，无人愿意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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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却是熟门熟路，从袖中摸出一把样式古朴的黄铜钥匙，颤抖着手，好几次才对准锁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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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混杂着腐朽木料与尘埃的气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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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耽搁，反手关上门，快步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直奔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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