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矿渣里的硬茬

王秃子把铜片往怀里一揣，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你算哪根葱？这是老子从矿洞里挖出来的，凭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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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说两块能拼起来。”林风往前踏了步，矿渣在脚下碾得更碎，“拼起来，换的东西分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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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那死瘸子懂个屁！”王秃子突然拍桌子站起来，腰间的赘肉晃了晃，“这可是老物件，刚才血影教的人来问，说能换十坛烧刀子！你拿啥跟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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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的指节动了动。十坛烧刀子？这老东西要么是被忽悠了，要么就是想黑吃黑。他摸了摸空荡荡的钱袋，想起张长老扣的五块灵石，喉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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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钱。”他慢慢后退半步，后背抵住棚柱，帆布被雨打得冰凉，“但我能让你今晚躺进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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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刀疤脸猛地抽刀，“敢吓唬秃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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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林风突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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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拔刀——根本没刀，只是把怀里的赤铜片攥得更紧，身体像被风吹动的矿渣袋，猛地向左偏出半尺。刀疤脸的短刀擦着他的肋骨劈在棚柱上，木屑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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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林风的声音带着笑，左手突然探出，不是打，是像抢外卖箱那样，攥住了刀疤脸的手腕。三年送单练出的指劲，捏得对方“嗷”一声惨叫，短刀“哐当”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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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快得离谱，王秃子和另外三个跟班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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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没停，右脚顺势勾向桌腿，动作跟他在夜市掀翻城管的摊子时一模一样。木桌带着酒瓶、骰子翻倒，酒水泼了王秃子一身，他刚骂出“你个瓜娃子”，就被桌角撞在膝盖上，“噗通”跪在了矿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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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你扣我工钱，说我搬的铜锭里掺了矿渣。”林风捡起地上的短刀，用袖口擦了擦刀刃上的泥，“今天让你尝尝矿渣硌膝盖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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