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囚笼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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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娟慵懒地靠回椅背，阴影重新覆盖她的面容，只有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钱惠子眼光不错。他是块好材料，稍加打磨…很可能成为下一个费刚。”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一件即将入库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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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青书势同水火，您不介意？”聂风云试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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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娟的回答如同瞬间抽干了房间里的空气，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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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仿佛在嘲笑一个低劣的笑话，“他不是…刚被抓进去么？哪还有什么‘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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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您的儿子啊！”聂风云难以置信地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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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不食子？”高娟的冷笑如同冰刀刮过玻璃，尖锐刺耳，“那是套在凡人脖子上的可笑枷锁。”她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诡谲，如同来自幽冥的低语：“他非我亲生。今天兴致不错，再告诉你个小秘密…”她微微前倾，屏幕光再次照亮她毫无温度的眼眸，“青书…青云，都不过是我仇人家…遗落在角落里的…毒种。”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聂风云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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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们的‘爱’，纵容他在温柔乡里一点点…堕落，”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发寒的陶醉感，“看着他们长出毒芽，结出恶果…再用最恰当的方式，亲手送他们下地狱…”她闭上眼，发出一声悠长的、极度满足的叹息，如同品尝陈年佳酿：“这种养成系的快感…呵…像窖藏了百年的血酒…越品越醇，越品…越让人上瘾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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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疯狂、毫无人性的笑声在冰冷的房间里回荡、撞击，刮擦着聂风云的灵魂，让他感觉自己的脊柱正一寸寸冻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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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聂！”高娟的声音骤然淬火般冷硬，“顺便提一句，我们能让你生，更能让你死得悄无声息。你可别错认了恩主，当年，郑铮不过把你扔给洋大夫，真正掏钱为你续命、铺好后路的，是我们。”她眯起眼，瞳孔收缩如瞄准镜，“再清晰地说一遍…你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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