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老仆秘语,遗体异状

老奴去城门口接的。棺材是军用的薄皮棺，看着……看着就很轻，不像装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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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刘芸绣皱眉，“父亲身高体壮，就算遗体消瘦，棺材也不该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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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刘忠点点头，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老奴也觉得奇怪，就多问了句‘棺材怎么这么轻’，护送遗体的士兵瞪了我一眼，说‘将军力竭战死，尸骨都瘦脱形了’，老奴就没敢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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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道：“回府后，老奴守在灵堂，夜里起夜时，见棺材缝里渗出血水来，不是寻常的红色，是黑紫色的，黏糊糊的，像……像熬坏了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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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紫色的血水！刘芸绣心头猛地一跳，与她猜测的中毒迹象完全吻合。她追问：“后来呢？那血水是怎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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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管家刘福看到了。”刘忠的声音压得更低，“他让老奴赶紧擦掉，还骂老奴‘瞎看什么’，说‘将军是为国捐躯的英雄，流出的血也是红的，哪来的黑紫色’，老奴被他吓得没敢再声张，连夜就把那些血水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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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是老夫人的陪房，向来对怀王府那边趋炎附势。他刻意隐瞒黑紫色血水的事，是自己的主意，还是受了老夫人的指使？又或是……受了怀王府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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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下葬前，有没有人动过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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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嘴唇嗫嚅了半天，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有……怀王府的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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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府？”刘芸绣的心跳骤然加快，“他们来做什么？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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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怀王的贴身管家，姓周。”刘忠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抖，“他说奉怀王之命，要‘验明正身’，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将军。老夫人起初不同意，说‘将军尸骨未寒，岂能容外人动棺’，可周管家说‘这是王爷的意思，也是为了刘家好，免得日后有人说闲话’，僵持了半个时辰，老夫人还是……还是让他们开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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