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焚炉前的呼吸

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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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一个人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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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门口。”陈默的计划清晰而决绝，“我们的陷阱，在六楼到七楼的楼梯。如果他们能突破陷阱，下一步就是破门。这扇门，是我们加固过的，能为我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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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落回到那把开山刀上，眼神变得锐利如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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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守在门后。他们想进来，必须一个一个地过。在这狭窄的门口，人数优势会被最大程度地削弱。这是我们的主场，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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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计划很简单，甚至有些残酷。他把自己，放在了最危险、最靠前的位置，成为了盾牌，也是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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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战的心脏猛地一抽。他不是傻子，他清楚地知道陈默口中的“守在门后”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短兵相接，意味着血肉相搏，意味着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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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混杂着羞愧和感动的热流，瞬间涌了上来，暂时压倒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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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我……”他想说“我跟你一起”，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冲出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陈默的累赘。他连握枪的手都还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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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命令。”陈默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语气斩钉截铁，“这不是商量。你保护好囡囡，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记住，冷静，是比武器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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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再看卫战，而是转身走回门边，重新捡起了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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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耳倾听，仿佛整栋楼的结构、每一丝空气的流动，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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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烟头，被扔在了地上，用脚尖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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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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