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猎人与猎物

就是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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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正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用一块破布擦拭着地上的血污，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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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战的心中再次受到巨大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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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他的心理素质，到底强大到了何种地步？杀人之后，竟能如此平静地处理现场，仿佛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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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帮忙。”陈默头也不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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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走上前，默默地加入了清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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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冲水声和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但就在这沉默的合作中，一种全新的、微妙的关系，正在悄然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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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的合作，卫战还有着自己的盘算和保留，那么在亲眼目睹了陈默雷霆般的手段之后，他心中最后的那点侥g幸和自傲，已经被彻底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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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从今往后，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紧紧跟随着这个年轻人的脚步。因为只有这样，他和女儿，才有可能在这该死的末日里，真正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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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地面的血迹被基本清理干净，虽然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但至少从视觉上，已经看不出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血腥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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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清点一下我们的收获吧。”陈默站起身，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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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把54式手枪和双管猎枪放在一个干净的工作台上，旁边是所有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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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开始仔细搜查那辆改装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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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被改造得相当不错，车头加装了用钢板焊接的狰狞撞角，车窗也焊上了钢筋护栏，轮胎是特制的防爆越野胎。车斗里，除了油布和绳索，还有两个空的油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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