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判死刑父子偿命,捐器官耀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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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死刑执行的日子，林耀祖反而平静了下来。铁门外是规律的脚步声和钥匙碰撞的脆响，铁门内是他和一摞书。日子变得平静而有规律，吃饭，放风，阅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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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管教老张借了很多书，起初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后来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木板。那些法律条文，冰冷、精确，每一个字都在审判他的人生。他第一次知道，那些所谓的自家的事自家的人那套歪理在法律面前根本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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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来送饭，见他又在翻一本厚厚的《刑法释义》，忍不住打趣：“怎么，还想考个证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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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祖头也没抬，手指在一个词条上摩挲着，那力道仿佛要将纸页磨穿。“就是想弄明白，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儿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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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把饭盒从递饭口塞进来，没再说话。他见过太多临终前的忏悔，大多是装模作样，但林耀祖似乎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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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法律，林耀祖看得更多的是小说。那些描写家庭亲情和爱情的故事，以前他嗤之以鼻，觉得是穷酸文人编出来骗稿费的玩意儿。可现在，却让他若有所思。书里一个出生在山沟沟里的小伙子，和邻居家的女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个人互相鼓励，努力学习，一起考上了重点大学，完成学业，靠勤工俭学，然后深造，创业，成了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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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想起了小学时候的同桌-那个叫何慧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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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也是很聪明的。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大姐识了很多字，心算神速，记忆力超群，所以，小学时他是班里的学霸，考试时总是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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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慧中总是第二名。那个曾经和他争夺第一名的女孩，现在是律师，是法庭指派给他的辩护律师。当昔日同学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时，他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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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堕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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