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租到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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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责备声飘进耳朵，柳青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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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废弃工厂临时隔出的休息室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爷爷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就着不怎么亮的灯光修补一个柳编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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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柳青的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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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立刻放下活计，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退烧了。再喝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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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苦得柳青直吐舌头，但喝下去后，胸口确实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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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子这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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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皮、葛根加黄芩。”爷爷收起药碗，“你奶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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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这才注意到，角落里堆着几个鼓鼓的布袋，看样子爷爷冒雨回了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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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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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小张带着人用烘干机处理了。”爷爷顿了顿，“那小子...挺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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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爷爷的认可可不容易。柳青微微一笑，突然注意到爷爷修补的那个篮子很特别——形状不规则，纹路却很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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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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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奶第一次独立完成的作品。“爷爷的声音柔和下来，”当时她也发高烧，非说梦见了一种新编法...”\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