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人加入

“有意思。”爷爷手指划过那些彩色的图表，“跟我年轻时用的'匠人点名册'差不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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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和张磊同时愣住了：“什么点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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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转身进屋，片刻后捧出一本泛黄的册子。翻开内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人名、日期和柳器种类，间或有些红圈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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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社时期，我负责分配生产任务。”爷爷指着那些标记，“红圈代表手艺好的，分复杂活计；蓝圈是新手，做基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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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眼睛一亮：“这就是最原始的erp系统啊！怪不得我爷爷说，再好的电脑也比不上老匠人的一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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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突然抬起头：“你爷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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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柳。”张磊回答，“他说年轻时跟您学过编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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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铁柳...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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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呢，就是手抖编不了东西了。“张磊从手机里翻出照片，“他让我来找您，说您这儿准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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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看着爷爷抚摸照片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您和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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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爷爷轻声说，“后来运动时...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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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看着爷爷脸上遇到知己的得意神色，知道这个张磊也要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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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等人来到小院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爷爷和张磊头碰头地研究那本老册子，柳青在一旁飞快地记笔记，而院墙上已经挂起了一块白板，上面画着奇怪的分工流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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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开始给新人们安排分工，谁负责采买柳条，谁跟着老学徒学柳编，说得条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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