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顺者昌 逆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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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洛水之誓都能违背的司马氏，真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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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望着殿外的阳光，殿角铜鹤香炉里的青烟袅袅升起，在梁柱间缠绕成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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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章武三年的白帝城，那时自己还是个懵懂少年，跪在龙榻前听先帝喘息着嘱托“勿以恶小而为之”。如今龙榻犹在，只是榻上之人早已化作昭烈庙中的泥塑，而自己膝下竟出了个要以铁腕重塑乾坤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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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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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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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谌抬手按在雌雄双剑的剑柄上，剑鞘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流转着冷光。"该杀的，一个不留。凡是胆敢阻挡我北伐的人都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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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闻言，面色骤然苍白，他颤巍巍地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碎瓷片，发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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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要效仿董卓吗？"刘禅指着刘谌，手指不住地颤抖，"当年董卓乱政，天下共讨之。你今日若行此暴虐之事，蜀中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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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谌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惊起檐角栖息的几只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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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错了。"他笑声戛然而止，眼中寒光乍现，“董卓是为一己私欲，儿臣却是要匡扶汉室。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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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踉跄后退两步，扶住龙案才稳住身形。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露出其中谯周等人请求投降的联名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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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这些世家在蜀地根深蒂固...”刘禅声音嘶哑，苦涩的说道："他们的私兵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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