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百骑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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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呼声雷动。百姓们扛着箭簇石块奔上城头，老妇捧着热粥塞进士兵手中。魏军前仆后继，却始终被挡在冰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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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至黄昏，雪落更急。城墙下尸骸堆叠如丘，魏军终于鸣金收兵。刘谌拄枪喘息，银甲上的血渍已冻成硬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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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奇拭去脸上血污：“王上，我军阵亡五百余，伤四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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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葬烈士。”刘谌望向魏军大营，寒声道：“邓艾粮草不济，今夜必来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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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已力竭，怎还能夜战？”燕明捂着伤口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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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谌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城下哀嚎的魏军伤兵：“正因为力竭，才要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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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攥紧长枪，“备马！召集能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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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营大帐内，邓艾盯着帐外风雪，指节捏得发白。田续低声道：“大将军，我军折损近两千，粮草只够明日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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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谌……当真说过保将士性命？”邓艾忽然开口，帐内诸将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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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急道：“大将军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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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这三万儿郎的活路。”邓艾闭眼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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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续冷哼：“蜀汉气数已尽，投降便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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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上前一步：“敌军今日亦伤亡惨重，下半夜必松懈。我等衔枚夜袭，定能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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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猛地睁眼：“传令！三更造饭，四更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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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城城头，风雪卷着冰粒抽打面颊。刘谌望着魏营零星灯火，忽然转身：“孟奇，战马备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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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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