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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里凑不齐烟钱,偶尔能弄到点老乡自己种的生烟,那股子冲劲儿能辣得人眼泪直流,他实在消受不起,硬生生把烟瘾憋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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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捏着这包烟,莫秋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火苗跳跃着舔过烟卷,他深吸一口,辛辣中带着几分醇厚的烟气顺着喉咙往下走,一股眩晕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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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莫秋靠在斑驳的墙角,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那圈灰白的烟气在月光里打着旋儿,慢悠悠地散开,混进弥漫的硝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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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咂咂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声笑骂:“他女良的,长时间没沾这玩意儿,猛抽几口,头竟然有点发飘,跟喝多了烧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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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烟卷燃着红光,思绪却跟着飘回了接到任务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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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队里炸开了锅——上海市委竟要把莫秋和青浦游击队大半的作战力量调走,连队里那挺宝贝疙瘩机枪都得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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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机枪可是全队的命根子,多少次打退敌人围剿全靠它撑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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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捏着命令纸的手都在抖,政委脸膛涨得发紫,两人眉头拧成疙瘩,脸跟淬了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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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不舍也没用,组织上下令必有深意,他们这些搞武装斗争的,执行命令是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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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市委派来的同志补充了一句,除了那挺机枪,其他武器都不用带,到了上海,给同志们换清一色的冲锋枪和盒子炮,而且是“用完不用还”的那种,队长和政委的脸色才缓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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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不用还”三个字,让俩老革命眼睛都亮了——要知道,平时队员们丢颗子弹都得心疼半天,这下能敞开用新家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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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出发前队长还是拽着莫秋的胳膊,反复叮嘱:“那挺机枪是咱们从汉奸手里拼了三条命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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