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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晚上,咱们就去76号,抢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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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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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小院里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李海波的屋里还亮着微光,他趴在桌上,在铺开的草纸上写写画画,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在为一场硬仗,悄悄打磨着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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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从听林医生说要强攻76号时,李海波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自己干了,而且当时心里就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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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76号的平面图已初具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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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的一声,李海波盯着眼前的草图,忽然起身抓过搭在椅背上的短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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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哥?这都后半夜了,你要去哪儿?”隔壁屋的杨春被动静惊醒,披着衣服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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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趟76号。”李海波头也不回地扣上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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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悄无声息滑出李家小院,像条黑鱼游进夜色。到了76号对面的梧桐树影里,李海波熄了火,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叩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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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马路对面那栋灯火通明的76号大门,岗哨的探照灯正有规律地扫过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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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李海波闭上眼,“顺风耳”异能发动。无形的声波如蛛网般铺开,穿透76号的钢筋混凝土墙,将里面的动静一一捕捉,他脑海中骤然展开一幅流动的“全息图”——76号的每一处细节都如实体般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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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大门口那两座钢筋水泥浇筑的机枪堡垒里,两名机枪手正挺直腰杆紧握着枪,手指搭在扳机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路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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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垒旁的门岗休息室里,十多名卫兵围着张破木桌抽着烟,有人打牌,有人闲聊,就是没人敢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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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佩戴红袖章的值班官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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