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善堂问个明白!那漕运份额关系着咱们明年的绸缎庄扩张,岂能说黄就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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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柳氏连忙拉住他,“此刻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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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宗甩开她的手,背影撞开半掩的院门,带起一阵穿堂风,卷得廊下那串风干的梅枝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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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院门“吱呀”关上,柳氏立刻转向女儿:“你方才拦我做什么?依我看,定是姜瑜那丫头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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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姜珊跺脚,裙裾上绣的缠枝莲都跟着颤动,“您想岔了!若她真是姜家大小姐,姜府怎会连辆乌木马车都不派来接?依我看,定是咱们吵嚷惹恼了三老爷,才坏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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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袖中摸出张粉笺,“方才在胭脂铺听人说,后日姜府要在琼林苑摆宴,正式认回那位千金。咱们若能拿到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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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眼睛亮了。琼林苑的夜宴,那可是汴京城名流云集的场合。甭管姜瑜是不是真千金,只要能混进去,当着满座权贵的面诉说养育之恩,姜家便是再富甲一方,也得掂量着给些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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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咱们刚得罪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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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姜珊指尖划过粉笺上“姜府夜宴”四字,唇角勾起抹算计,“我听说路家表姑娘也会去,她素来与我投缘,求她递张帖子便是。到时候我穿那件孔雀蓝的蹙金裙,您带上父亲前年得的那方端砚作礼,保管让姜家人挑不出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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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被说得动了心,正待说话,却见院角的石榴树影里闪过个黑影。两人唬得后退半步,才认出是自家养的老仆福伯。那老头捧着盏油灯,昏黄的光映着他皱巴巴的脸:“东家娘,灶上炖的鸡汤该起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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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姜府西跨院的稚子阁内,正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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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跟着姚氏踏上描金漆的楼梯,每一步都踩在柔软的毡垫上。三楼最东头的套房门被推开时,她忍不住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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