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玉案推命窥前因

的胡须听总管回话。案上摆着的青瓷茶盏还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这位致仕老臣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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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周在花圃里翻土时，一锄头掘出了这些东西。依大小姐的说法，是那陈氏埋下去窃取咱家气运的。”总管垂手侍立，声音压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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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鸿祯放下茶盏，杯底与案面碰撞发出清脆一声：“那孩子竟懂这些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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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是巧合。”总管斟酌着回道，“奴才查了府里的流水账，这一个月来不管是商铺进项还是田庄租子，都没什么异常。陈氏埋的那些东西，瞧着也不像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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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姜瑜的话便有些站不住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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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鸿祯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罢了，小孩子家的把戏，只要不伤大体，由她去便是。”至于陈氏，哪怕心思没成，这等险恶念头也断不能留，“打发她出府，再给些银两，算是全了她在府里十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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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跨院的客厅里，姜瑜听见总管回话，当下便蹙起了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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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捏着那枚从花圃里挖出的铜钱，铜绿下隐约能看见晦暗的纹路：“那陈氏虽只偷到一丝气运，却也足够她家发笔横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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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溯本就对她先前的话半信半疑，此刻忍不住嗤笑道：“我就说你是唬人的！什么偷气运，亏你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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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斜睨他一眼，那眼神清亮得像淬了冰，看得姜溯莫名一缩脖子。她转向姜珏：“大哥让人查查陈氏及其子近月的进项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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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珏也来了兴致，吩咐小厮去顺天府递了帖子。不过一个时辰，派去的人便带回了消息。他看着手中的纸笺，素来平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些微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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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姜溯凑过去想看，被姜珏抬手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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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小子上月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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