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习室窗外的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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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照旧经过。他却忽然抬起了头，像是被难题困住，无意识地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目光没有焦点地掠过——正好掠过她刚刚停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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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熙早已敏捷地侧身躲到了墙壁的阴影里，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鼓，声音大得她几乎怀疑整条走廊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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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在休息，只是在放空。她对自己说。但那瞬间的目光交错（即使他根本没有看到她），仍让她手脚发软，脸颊发烫。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甚至不存在的“交集”，竟也能让她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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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滑坐在墙根下，抱着膝盖，听着自习室里隐约传来的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那声音比篮球入网的“唰”声更轻，却更清晰地响在她的耳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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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在乡下外婆家看过的星空。银河浩瀚，星轨漫长而孤独。每一颗星星都沿着既定的轨迹运行，看似很近，其实相隔光年，永无交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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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是不是也像这两颗星？她在窗外漆黑的夜里，他在窗内明亮的灯下。她注视着他，而他望着她方向时，看到的也只是她身后那片他或许在思考的、无关紧要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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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喜欢，就是如此微不足道。不足以照亮他的世界，甚至不足以让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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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叶宁熙慌忙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低着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飞快地、无声地逃离了那条明亮的走廊，重新没入属于她的、更广阔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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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楼外的风很冷，吹散了她脸上最后一点热度。她回头望了一眼那扇亮灯的窗，一个小小的、认真的剪影印在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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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朝着普通教学楼的自习室走去。那里的灯光更白，更冷，人更多，空气里弥漫着书本和疲惫的味道。她的座位在角落，摊开的练习册上，函数图像依然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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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她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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