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城东,城西

nbsp;好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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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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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的声音将他从那片极致的宁静中唤醒。他看到沈烬拿起一个透明的水晶瓶，对着他刚才按过手印的地方轻轻一引。一缕灰色的、躁动不安的、如同有生命般的薄雾，从契约上被抽离出来，被悉数吸入了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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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盖上瓶塞，将它随意地放在了身后一个毫不起眼的货架上，与成百上千个类似的瓶子并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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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的“紧张”，他那足以毁掉他前半生的心魔，在这里，不过是一件毫不起眼的、编号为“c-734”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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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沈烬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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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愣愣地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未如此轻盈过。他转身，推开门，毫不留恋地走进了外面的夜色中。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然后用他那前所未有清醒的大脑，去迎接三日后的审判。他坚信，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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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的门，缓缓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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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没有去看李维的背影。他只是拿起那本刚刚签订了新契约的黑色账簿，摊开在柜台上。他的手指，轻轻地拂过李维那已经变干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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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账簿的黑色封面，如同一面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了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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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晰的、动态的画面，在账簿上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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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观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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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是三天后，临城第一中学的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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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表情平静，眼神甚至有些空洞。他的大脑，如同一台超频后又被浸入液氮冷却的超级计算机，高效而冷酷地处理着试卷上的每一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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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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