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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羊仰头将褐黄色药汁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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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液入喉的刹那,像吞下一团滚烫的炭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他的额角立刻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强撑着没吭声,只是冲王师北扬了扬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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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北盯着张牧羊看了一炷香的时间,见他呼吸平稳,脸色如常,这才亲自舀了一碗药,小心翼翼地扶起萧烈,将药汁一点点灌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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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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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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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们齐刷刷地拔刀出鞘,守在门外,连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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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油灯跳动的光晕,和萧烈微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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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药汁刚刚灌完的刹那,萧烈的身体突然剧烈地绷直,七窍竟同时渗出了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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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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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北怒吼一声,猛地拔刀指向白芷,怒斥道:“你们敢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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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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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把战刀出鞘,瞬间杀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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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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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羊横身挡在白芷面前,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的萧烈:“这是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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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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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漆黑的污血从嘴里呕出,溅在雪白的床褥上,触目惊心。紧接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虽然布满血丝,却透着一股慑人的锐气,仿佛沉睡的猛虎骤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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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毒……够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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