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章 今夜,刀破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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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关说是关隘，实则是一座雄峙北疆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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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街道蜿蜒伸展，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幌子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有北地草原的狐裘貂皮，也有南方来的茶叶、绸缎……最热闹的要数沿街的酒肆，里面不断传来北地汉子粗犷的划拳声，夹杂着胡姬婉转的琵琶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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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常年与北燕、戎族厮杀的前线，这里却繁华得像个太平年景的商贸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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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可比四方县热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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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北扒着马鞍，眼睛瞪得溜圆：“连胡人都在这儿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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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的是个面无表情的营将，名叫范虎，是副将周崇麾下的人，冷笑道：“关隘守的是疆土，不是生计。北燕人要咱们的茶叶、盐巴、粟米，咱们要他们的皮毛，各取所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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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羊问道：“范营将，这般通商，不怕落人口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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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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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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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虎嗤笑道：“打仗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缺的东西？打仗能抢，贸易能换，没什么不同的，赚钱才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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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营将说得是，北疆苦寒，有些东西确实得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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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克雄呵呵地打圆场，给张牧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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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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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羊微微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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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关的繁华透着一股诡异的平衡，仿佛交战双方早已心照不宣，一边在战场上拼杀，一边在市集里讨价还价。这里面牵扯的，恐怕不止是生意那么简单，朝廷、靖边军、北静王……每一方都像藏在暗处的棋手，落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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