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章 北燕十万铁骑压境！

;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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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们吓得脸色发白，握着兵器的手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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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们面无表情，仿佛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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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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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成又说了一遍，目光扫过队列，像在警告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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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将吴克雄麾下有五个队正，每队百人，别的队伍或许会网开一面，可是陈秀成绝容不下逃兵。战场不是儿戏，一个人的退缩，可能会让整个队伍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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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羊的心里没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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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想活命要么靠狠，要么靠拼，既不想当兵拼命，又没胆子自断手脚避战，那就只能做刀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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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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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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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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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满脸疤痕的老兵走上前，手起刀落，三个逃兵的脑袋咕噜噜滚到篝火边，鲜血喷溅在雪地上，红得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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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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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成翻身上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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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踩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率先向镇北关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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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去管尸体，也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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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继续前进，火把的光在雪地里拉出长长的影子，每个人都低着头，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刚才那一幕像块石头，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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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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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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