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血战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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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雪粒拍打在营帐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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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哥，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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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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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门缝漏进来，照在他那张挂满冰碴的脸上，眉毛和胡须都结了一层白霜，棉袄冻得硬如铁甲，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发出咔咔的摩擦声，仿佛稍动一下就会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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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羊的瞳孔骤然收缩，从枕下摸出两个糙米饼，又递过去水囊：“先垫垫肚子，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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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子被体温焐得半软，在寒冷中冒着淡淡的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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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的喉结上下滚动，三两口吞下饼子，又灌了半壶水，这才缓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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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张牧羊派他回村送信。他踩着雪橇在雪原上飞驰，寒风刮得脸颊生疼，却不敢慢一步……这可是关乎全村性命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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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村口时，他猛地刹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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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官兵正将瘸腿汉子按在雪地里，扒光了棉袄。汉子青紫的脊梁上布满伤痕，却死死咬着牙，连哼都不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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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燕女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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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知道！”瘸腿汉子啐了口带血的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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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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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冷笑，抬脚朝他肋骨踹去，靴底的冰碴嵌进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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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恶心和愤怒的是……另一个官兵竟解开裤腰带，对着他的脸淋下腥臊的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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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躲在树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和张小北他们常年上山打猎，弓箭早就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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