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羹汤不合口味被斥回了,哪位皇子公主又得了什么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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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谈话琐碎而无聊,充满了不得志者的酸腐气和深宫妇人惯有的目光短浅。云汐垂手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摆设,耳朵却将每一句闲聊、每一个名字都清晰地捕捉进去,在脑中飞快地过滤、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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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某个嫔妃用艳羡又嫉妒的语气提起“雍王殿下前日又得了陛下夸赞,说其诗文书画皆有进益”,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想起廊下那双温和清润的眼睛,随即又立刻警醒,将这丝波动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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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到一位老女官压低声音抱怨“清思殿那边近来又要添人手,说是武娘娘夜里常惊悸不安,需得多些人值夜”,言语间透露出对得势者的敬畏与微词。云汐的心跳漏了一拍,武后……那座压在所有人心头的、无法逾越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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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信息碎片,如同散落一地的珍珠,看似毫无关联,但她知道,在这深宫之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与权力格局的细微变化相关。她现在看不懂,猜不透,只能先死死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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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才人在这些谈话中,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嘴角永远噙着那抹清淡得体的微笑,从不轻易表态,更不参与是非议论,完美地维持着她“淡泊无争”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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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汐几次敏锐地注意到,在听到某些特定消息时,苏才人端着茶盏的手指会无意识地收紧片刻,或是眼底那层薄雾后会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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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新主子,绝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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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苏才人命云汐铺纸研墨,说要抄录一段佛经静心。云汐熟练地伺候着笔墨,看着苏才人执笔,字迹清秀工整,却隐隐透着一股拘谨和刻意,缺乏真正书写者的风骨与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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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字,瞧着倒是不错。”苏才人忽然开口,目光并未从经卷上移开,像是随口一提,“那日张嬷嬷说,你曾被抽调去文书房帮过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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