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了?”她努努嘴指向那些忙碌的宫女,“以后你就是她们中的一个。洗衣、扫地、劈柴、倒夜香,吩咐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偷懒,不许多嘴,更不许瞎打听。犯了错,自有宫规处置,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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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谢嬷嬷教诲。”云汐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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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似乎对她的乖顺还算满意,随意指了间角落最偏僻的小屋:“那屋还有个空铺,你就睡那儿。放下东西就去帮着洗衣裳,今天活儿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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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小屋阴暗潮湿,通铺上已经睡了四五个人,留给她的只有最靠墙、最挨近漏风窗户的一小块地方。铺盖薄而硬,散发着一股陈腐的气味。她默默地将领来的那点微薄得可怜的个人物品——另一套换洗宫装、一双布鞋、一个豁口的粗瓷碗——放在铺位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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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院中井边,冰凉的井水刺得她手一哆嗦。巨大的木盆里堆满了各色衣物,污渍斑斑,沉重无比。她学着旁边宫女的样子,蹲下来,将双手浸入冰冷的水中,拿起粗糙的皂角,用力搓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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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生疏而笨拙。很快,手心就被磨得通红,指节冻得僵硬疼痛。冰冷的井水混合着污水的味道不断溅到脸上、身上。腰背很快就开始酸涩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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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宫女很少交谈,即使有,也是极低的、含混的耳语,很快又湮灭在搓洗衣物的嚓嚓声和偶尔响起的、疲惫的叹息中。她们的眼神大多和领路宦官一样麻木,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或算计,也迅速隐没在低垂的眼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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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同情,没有帮助,每个人似乎都只蜷缩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努力承担着生活的重压,同时也谨慎地防备着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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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宫廷的最底层。没有光鲜亮丽,没有丝竹管弦,只有日复一日的沉重劳役、严格的等级、冰冷的规矩以及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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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沈知棠)用力搓洗着一件宫人穿的粗布褂子,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身体的疲惫和不适是真实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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