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墙角,遍体鳞伤,没有一块好肉,气息奄奄。
显然,在失去利用价值后,这些心狠手辣的苗人并未善待他。
当陆尘告诉他父母早在半年前就被灭口的消息,当他从王破军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里得知,自己心爱的女友因为他差点香消玉殒之后,这个可悲又可恨的年轻人,那双早已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最后的一丝神采也彻底熄灭。
他精神彻底崩溃。
悔恨、绝望、痛苦……所有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吞噬。
他突然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猛地挣脱了陆尘的搀扶,一头狠狠撞向旁边那面坚硬的花岗岩墙壁!
“砰!”
一声闷响,鲜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
这个酿成所有悲剧的工具人,以最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罪恶而又可悲的一生。
真相大白。
整个“南疆会馆”里血流成河。
王破军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有去请示陆尘该如何处置黑苗寨剩下的十几名余孽,而是亲自动手。
这位在京城纵横半辈子的枭雄,在这一刻,用近乎“投名状”的姿态,亲自对那些胆敢打王家主意的杂碎,进行了最残酷血腥的“家法”处置。
那一夜,整个“南疆会馆”,从京城地图上彻底抹去。
人,消失了。
建筑,被一把火烧成白的,仿佛从未存在过。
事情解决了。
王思语的身体,在吐出子蛊后很快康复,可她的精神,却因陈宇的背叛和死亡受到了巨大的、难以愈合的创伤。
整个人变得沉默寡,郁郁寡欢。
陆尘看着她那副对整个世界都失去希望的模样,心里终究还是不忍。
他再次出手,这一次,用的不是药,而是一套记载在师门传承中,早已失传的上古针法。
一套类似“催眠”,却又比催眠玄妙万倍的神奇针法。
他封存了王思语这段充满痛苦和背叛的记忆,让她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很久很久的大病,一场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的大病。
风波彻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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