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主任反而没有郑院长那样在意,特别淡然地解释:“魏璋忧思过度,操劳过甚,三餐随意,睡眠极少,全靠补药提神,仗着年轻把底子透了个干净,五内俱衰。”
“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全身出血而死,偏偏魏璋的身体底子极好,还能撑得住。”
“所以,我们用药抵消补药的霸道后劲,让他的身体慢慢适应,自我修复。”
反正有气垫床、有鼻饲管、有静脉营养……足够支持他昏睡时的营养需求。
“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还能不能醒,就看他自己了。”
病倒以前的魏璋,是安主任看到就觉得有些头疼的“话痨+社牛+自来熟”,可现在……
相比起下山的太子、崔盛,甚至是抢救大厅里的润和帝,无论如何,安主任对他们的病程都心里有数,可偏偏魏璋这个异类,脉相多变得让他怀疑人生。
会不会醒?什么时候醒?有多少概率醒?
对临床经验异常丰富的安主任来说,能做的都做了,一切都无解。
安主任分时间段把了三次脉以后,郑重其事地写下“病危通知单”,交到润和帝手中:“陛下,如果可以的话,请通知他的家属上山。”
润和帝拿着大郢语版“病危通知单”的手微微颤抖,望着脸色凝重的安主任,眉头控制不住地颤动,看向安主任身后的郑院长和金老,半晌才张了张嘴:“他怎能走在孤的前面?”
安主任只是垂了眼睑,什么都不想说,一是因为熬夜太累,二是因为已经尽了全力,哪怕再不甘心也只能认。
润和帝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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