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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殷富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殷富觉得救命之恩是大恩大德,救全家性命怎么报答都不过分,可偏偏郑院长坚持只收药费诊费,其他一概不要,还嘱咐他做好盐商事宜,让大郢百姓都能吃上物美价廉的盐。
殷富望着郑院长和金老极为真挚的眼神,忽然就用双手捂了脸,整个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最终还是把积压多年的心里话倒了出来:
“郑院长,金老,上山前我想着,如果连飞来医馆都拒绝我,我就同意吐蕃突厥奸细们的要求,反正我活不久了,大郢商人最下流,我的子女们还常常被官员欺负。”
“他们总是鄙视商人逐利,骂我们赚钱物太多,死了以后只能进阿鼻地狱。可商人也要吃饭养家,当商人的阿耶总要为子女们谋深远。在大郢,赚到手的钱两再多又怎么样?”
“如果五年前没遇到魏璋,我早就被打死了!我死了,殷家所有的家产都会被侵占干净,妻妾儿女们不是被卖去平康坊,就是胡姬酒肆。”
“不论官员大小,只要上门,说罚就罚,想打就打,我恨这个地方,恨大郢所有的一切!”殷富说的时候双眼充血,说完以后胸膛剧烈起伏,一刻钟以后才恢复平静。
金老转述给郑院长,两人沉默,不约而同地拍了拍殷富的肩膀。
金老又嘱咐道:“下山以后,每日运动,别忘了一个月后上山复查。”
“谨记在心。”殷富带领全家深深行礼,然后去药房拿了药,还领了分类垃圾袋,一家人浩浩荡荡地下山去了。
除了殷富,因为全身敷粉而慢性铅中毒的华氏兄妹俩,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支持疗法”和“驱铅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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