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足以让闻砚深判断出来。
床上的人不是贺沉。
闻砚深没说话,打开灯,慢条斯理地从书桌上拿起一副眼镜,拆下镜片。
卧室里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咔嚓——
镜片突然被生生折断。
床上的人抖了抖,就在这时,几块碎玻璃碴扔在了床上。
闻砚深不疾不徐地开口,语气冷得像浸了冰,“自己滚出来,要不然……这枚镜片就是你接下来的下场。”
那人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没穿上衣,下半身只穿了条黑色短裤。
是季之。
“闻总。”季之咬着嘴唇,脸涨得通红,目光里带了几分为难与哀求,咬着牙憋了半天,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再楚楚可怜,闻砚深对贺沉以外的人也生不出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一分钟,你把衣服穿上自己出去,或者我叫保安过来。”闻砚深别开眼,转身往外走。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刚走出几步,季之从后面扑过来,想要抱闻砚深的腰。
闻砚深像背后长了眼睛,避开对方的触碰,抬手挡了下。
“闻先生,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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