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法治修真界

p;但在归墟之前，便是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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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看清了那契约上第一页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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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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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缘起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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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万物归墟，终于寂灭，然一切有为之法，迁流无暂停，终将变异，皆悉无常。执此‘无常契’者，当为世人守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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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企业：无常宗有限责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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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执行法人：白素素（剩余执行时间：十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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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执行法人（两年零两百天后）：安生（剩余执行时间：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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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之后，就该轮到他来当法人了，按照这合同所书，就要该他在九幽牢底蹲十一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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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在如来五指上撒尿才给判五百年，这十一万年，你们这些孽畜是在我佛五指上炉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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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抬起头来盯着无常仙，道，“原来你真名叫白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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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人知道无常仙的真正名字，包括此前的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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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多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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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露出笑来，只是这次的笑容，并非只是清潭泛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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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的牢弟。”\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