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我这,就是我们的平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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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以严谨著称的德国老教授，那只死死攥着试卷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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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的边缘，在他的指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簌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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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之外，一条玻璃走廊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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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联邦理工的校长，正带着一脸公式化的歉意，对周思民院士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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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院士，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学校的传统一向如此，严谨，是我们对科学最基本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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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小的摸底，绝无冒犯之意，只是为了更好地了解贵校学生的学术水平，方便我们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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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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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民院士却并未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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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目光，只是透过那面巨大的玻璃窗，静静地看着考场内那已经空了一大半的座位，看着那这些人完卷后便安静地坐在原位闭目养神的龙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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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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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云淡风轻的，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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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校长先生，您不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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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种老人特有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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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完全理解贵校的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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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何校长的意思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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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民院士缓缓转过头，迎上苏黎世校长那双带着虚伪歉意的蓝色眼睛，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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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让孩子们在来之前，随便地考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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