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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人跟人,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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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寻找一个更准确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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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学校跟学校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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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低着头,不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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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天舟也不需要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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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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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我们燕大,为了从上面争取一个国家级的重点实验室名额,要准备多少材料?要开多少次论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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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得跟清北那帮人,争得头破血流,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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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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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人家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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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们跟它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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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最好的生源,争教育部的拨款,争那块挂在咱们校门口,金光闪闪的‘第一学府’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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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的,是怎么保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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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天舟睁开了眼,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华丽却冰冷的水晶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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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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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在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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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像一枚无声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俞天舟自己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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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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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就写在那篇新闻稿的每一个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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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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