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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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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河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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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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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任何传统高校应有的喧嚣与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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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彩旗,没有迎新横幅,更没有锣鼓喧天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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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的,是一种近乎凝固的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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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的第一件大事,不是欢迎,而是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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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面向全校,乃至全网同步直播的——“晋级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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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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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高耸,光线从狭长的窗格中投下,切割出明暗分明的区域,如同审判庭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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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万个座位,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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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刚刚踏入这座学府,脸上还带着对未来憧憬与好奇的大一新生,被安排坐在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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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身后,是更庞大,也更沉默的群体——那些在晋级大考中落败的“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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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着与新生别无二致的校服,但眼神里却沉淀着截然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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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疲惫,是麻木,也是一种被压抑在冰层下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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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礼堂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压抑感化为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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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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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司仪,没有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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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独自走上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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