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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暂的几秒钟,对刘杰而言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能听到听筒里,周厅长那越来越粗重、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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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比之前更加狂暴的咆哮穿透了听筒,带着一种认知被彻底颠覆的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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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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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前!就在五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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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办公厅,直接把龙海大学的全套资质文件和红头批文,通过最高级别的加密渠道,同步到了我们省厅的系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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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直批!所有钢印齐全!文件编号刚刚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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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厅长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烧红的重锤,狠狠砸在刘杰最脆弱的神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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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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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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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杰举着电话,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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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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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声音、思绪、逻辑,都在这一刻被那几句话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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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场懵逼。\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