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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走的那天,手里还攥着蜡笔。"苏晚晴的声音哑得像浸了水的棉絮,"她才七岁,说'妈妈,等我长大,要当画家,给你画全世界最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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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想起自己的母亲。二十年前那个雨夜,母亲抱着襁褓跪在典当行门口,也是这样,用最后的气力说:"小砚,妈妈会变成风,看着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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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现在来典当行?"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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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摸出支钢笔:"这是小葵的笔。她上学第一天,我用攒了三个月的工资买的。"她拧开笔帽,笔尖在宣纸上划出一道淡蓝的痕,"她走后,我再也没写过字。这本书...是我在她床头找到的,里面夹着她画的向日葵,还有半首没写完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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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开笔记本,纸页间飘出片干枯的月季花瓣——和笔帽上的那朵,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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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说,'妈妈,诗要写到第一百页,等我一百岁的时候,你再读给我听'。"苏晚晴的手指抚过诗的残句,"可我连第十页都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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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行的暖炉烧得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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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蹲在炉边,把苏晚晴带来的桂花分给趴在柜台上的橘猫。周念坐在她旁边,翻着那本旧日记,突然抬头:"沈姐姐,这页写着'1998.9.15小葵说,幼儿园的向日葵开花了,像妈妈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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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的眼睛亮了亮:"她总说我穿蓝布裙像向日葵。"她摸出张旧照片,照片里是穿蓝布裙的女人,怀里抱着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背景是片开满向日葵的花田,"这是小葵三岁时,我们去郊外拍的。她说,'妈妈,我们永远住在向日葵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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