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送出的拨浪鼓

，"我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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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典当行飘着艾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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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蹲在案几前，用细毛刷清理拨浪鼓的鼓面。张阿婆坐在旁边，借着油灯看她修鼓。林小满趴在柜台上打盹，周念给她盖了条薄毯，自己则捧着本旧相册，翻到某一页时突然愣住——照片里是年轻的母亲和张阿婆，两人抱着个穿花棉袄的女婴，女婴手里攥着只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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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姐，"张阿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小月的亲闺女，也就是小宝的姑姑。她嫁去了外地，二十多年没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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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的手指停在照片角落——有个穿工装的男人站在背景里，手里举着台相机，衣角沾着机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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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爸，"沈砚突然开口，"他在纺织厂当机修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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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婆猛地抬头："你是...清欢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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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点头。她想起母亲日记本里夹着的照片，背面写着"小月，这是我最好的姐妹"。原来张阿婆就是母亲常提起的"小月姨"，那个总给她塞桂花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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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张阿婆摸了摸沈砚的脸，"你笑起来和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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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拨浪鼓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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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用蜂蜡重新粘合了开裂的鼓面，换了更细的红绳系住鼓槌，又在鼓身内侧加了块小铜片——这是母亲教她的，"铜片能增加共鸣，声音会更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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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时，拨浪鼓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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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婆捧着鼓，轻轻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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