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照里的归人 三

ot;女人的声音发抖，"我想再给她梳次头，再给她煮碗酒酿圆子，再听她喊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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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的手指在柜台下微微收紧。她想起陈兰在典当行里说的话："我布包上的并蒂莲，和你玉佩上的纹路一样。"此刻女人怀里的铁盒、日记本上的字迹，像根线，把所有当客的故事串成了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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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说，"但这次，我要加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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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典当行飘着酒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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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趴在柜台上打盹，周明宇坐在她旁边，手里捧着本旧日记。沈砚在里屋翻找东西，玉佩在她掌心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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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姐姐，"林小满突然抬头，"那个阿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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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从里屋出来，手里捧着个檀木匣。匣里躺着条金镯子，镯身刻着"小满"二字，和铁盒里的照片、日记本上的字迹，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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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妈妈的。"她把镯子放在林小满手心，"她典当了和你的最后三天，换你多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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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的手指抚过镯子上的刻字，眼泪砸在上面："妈妈...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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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怕。"沈砚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她怕你觉得她不够爱你，怕你怪她没陪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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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宇合上日记本，走到林小满身边："小满，你妈妈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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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吸了吸鼻子，把镯子戴在手腕上。金镯子和银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极了三年前，陈兰给她梳头时，银镯子碰在木梳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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