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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点头:"我想让他知道,我没怪他。我想告诉他,我...我想和他一起去tiananmen看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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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典当行飘着橘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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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趴在柜台上打盹,陈兰坐在她旁边,手里捧着本旧日记。沈砚在里屋翻找东西,玉佩在她掌心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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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姐姐,"林小满突然抬头,"那个叔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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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从里屋出来,手里捧着个檀木匣。匣里躺着朵干菊花,花瓣上还沾着些细碎的阳光——和王建国口袋里的那朵,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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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爸爸的。"她把菊花放在陈兰手心,"他典当了'带你看tiananmen的回忆',换你多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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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的手指抚过菊花的花瓣,眼泪砸在上面:"他...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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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怕。"沈砚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他怕你觉得他麻烦,怕你嫌他唠叨。可他每天的橘子、每张照片、每句'兰兰',都是在说'我想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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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合上日记本,走到陈兰身边:"陈姨,我爸爸说,有些话要趁活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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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吸了吸鼻子,把菊花别在衣襟上。干菊花的花瓣在暖炉的光里泛着金黄,像极了tiananmen广场上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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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行的门突然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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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门口,手腕上戴着银色工牌,工牌上的编号是"07"。他的脸藏在帽檐下,手里攥着半枚断裂的玉佩,和沈砚掌心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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